在广东,早餐要是没吃过肠粉,那可算白来一趟。不管是老城区的百年老店,还是菜市场门口的流动小摊,早上一开门,准能看到排队买肠粉的人,那股子新鲜的米香味,隔着几条街都能闻到。
做肠粉的关键首先是米浆,好的米浆得用晚米加少量陈米泡发后磨的,晚米黏性大,陈米能增加米香,泡米的时间也有讲究,一般要泡 4 到 6 个小时,直到米用手一捏就碎。磨好的米浆要加适量的水调稀,浓度得刚好 —— 用勺子舀起来,米浆能顺畅地流下来,成一条细线,不会断也不会太稠,这样蒸出来的粉皮才会软嫩又有弹性。
蒸肠粉的工具是一个圆形的铁皮蒸盘,有的是不锈钢的,直径大概 30 厘米,每次用之前都要在盘底刷一层薄薄的食用油,防止米浆粘盘。然后舀一勺米浆倒进蒸盘里,用手轻轻晃匀,让米浆均匀地铺在盘底,厚度大概 2 毫米,太厚了粉皮会硬,太薄了容易破。把蒸盘放进提前烧好水的蒸笼里,蒸笼得是大口径的,一次能放好几个蒸盘,盖上盖子,蒸个 1 分半到 2 分钟就行,时间不能太长,不然粉皮会老。
等看到蒸盘里的米浆变成透明的粉皮,边缘开始往上翘的时候,就可以打开盖子,根据自己的喜好加馅料了。最经典的是鸡蛋肠粉,磕一个鸡蛋在粉皮上,用勺子把蛋液摊匀,再撒点葱花;喜欢吃肉的可以加瘦肉末,瘦肉末得提前用生抽、淀粉、少许食用油腌制一下,这样吃着更嫩;爱吃海鲜的就加虾仁,虾仁要选新鲜的青虾仁,去虾线后用盐抓洗一下,蒸出来特别鲜甜。加好馅料后,再盖上盖子蒸 30 秒到 1 分钟,让馅料熟透。
蒸好后,用一个薄铁皮做的小铲子,沿着蒸盘边缘轻轻把粉皮划开,然后从一端卷起来,卷成一个长条形,放在白色的瓷盘里。接着淋上特制的酱油,这酱油可不是普通的生抽,是用生抽、老抽、冰糖、少许清水和姜片、葱段一起熬煮的,熬到冰糖融化,酱油变得稍微浓稠,香味更浓,淋的时候要均匀,每一段肠粉都得淋到,最后再撒上一小把葱花或者香菜碎点缀一下。
端起盘子,用筷子夹起一段肠粉,粉皮滑溜溜的,轻轻一夹就能断开,入口特别软嫩,还带着淡淡的米香味,里面的馅料新鲜多汁 —— 鸡蛋嫩滑,瘦肉末鲜香,虾仁 Q 弹,酱油的咸香刚好中和了粉皮的清淡,一点不腻。吃的时候可以搭配一杯热豆浆或者凉茶,豆浆的豆香和肠粉的米香特别搭,凉茶则能解腻。早上在广东的街边吃一份这样的肠粉,慢慢悠悠地吃完,感觉一整天都有精神,要是赶时间,打包一份边走边吃,也特别方便,这就是广东人最爱的早餐味道。